恶臭,无处不在的恶臭,这条街是如此的糜烂,毫无生气。空气中浓雾笼罩,随处摆放着可见的废弃车辆。路上的行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前进着,他们都是活在“旧世界”的人类,空有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何等悲哀。
这里曾是最大的帮派组织「贝森博格」所占领的地区。在名为「安托雷奥」的“新世界”到达了这里之后,一举摧毁了「贝森博格」的主要势力,剩下的也只是一些余晖罢了。
这里是被“新世界”人类称为“Death C”的地区。“旧世界”的地域广阔,因此划分出了很多区域,对于这样的区域名称,生活在“旧世界”的人似乎也已经默认了。
周围破败不堪的房屋是战争留下来的痕迹,由人类建造起来再用其手毁灭殆尽。
这里,是被隔绝出来的城市,是战后留下来的“遗产”,生活着“旧世界”的残党以及无法被“新世界”认同的“劣种”。
尽管已经支离破碎,但好在还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秩序与文明。只要文明还在,人类就不会向野兽那一类靠拢。
我在路上行走着,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现在是午时三点,这里却如同夜里一般漆黑,加上充斥在空气中的浓雾,能见度不足五米。
要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也是要有一定手段的。我就是一名拿钱替人办事的雇佣兵,用命在这个世界里摸爬挣扎。
一般来看,雇佣兵都是成群结伙的存在。目标一致,分工明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我有些孤独,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也没有特殊的职业技能,更没有那种所谓的“敢死精神”。并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的这么无趣。
我之所以来到这就是收到了委托信,这次的雇主也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企业霸主,经营着这个“死区”的多数产业。
战后,虽然被抛弃,但这里丰富的地下资源却是“新世界”的人类带不走的。如此良机,自然会吸引不少人来到这里发亡命财。
从“旧世界”开采资源,再转手高价卖给“新世界”,虽然很可笑,但这也是“两个世界”为数不多的联系点。
不远处,我看到了浓雾中不断闪烁的红光。我转身躲进了一个角落,不一会儿,一台人工机器从我眼前飘过。这是由“新人类”制造并投放在这里的武器,它的名称叫做“AT3”,已经是派到这里的第三代的机器人了。椭圆状的头型,下身为白色呈圆柱体,身体中央有一个蓝色的能量环,周围附有多条蓝色纹理,表面光滑如镜中打磨一般;足部为倒三菱体,周遭围绕一圈蓝色光环,使它能漂浮在空中。这类机器看起来小巧可爱,实则为威力强大的大杀器,一但被它判定为“恶”,就会接受枪林弹雨的“洗礼”,但如果碰上有“能力”的人,可能就无法达到该有的效果。这类型的机器人是由一支名为「破境守护」的部队操控,是由“新世界”派遣到“旧世界”的部队。
机器人走远后,我走出了角落,继续向目的地前进。其实我不用躲躲藏藏,这类机器人无法将我判定为“恶”,但因为我带着面具,造成了某种外表上的可疑,就算无法达成它的攻击条件,它也会在原地对我仔细的扫描审核一番,实属麻烦。
“砰!”
不知从哪传出的枪响,打破了这一丝宁静。
“砰!砰!砰!”
枪声越来越多,可能是两个帮派在火拼,这类情况再这种地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刚刚走远的白色机器听到了枪响又扭头转了回来,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现在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反而是安全的。白色机器快速的从我身旁飘过无视了我,径直驶向了枪声的发源地,它们都是优先处理危险等级高的事件,不想在我这种无法被认定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枪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迷雾之中,白色机器也停止了活动,眼前投影出了蓝色屏幕,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我也趁机拐到了街区的转角,这个地区有太多问题令我感到疑惑,与其他“死区”不一样,这里安静的让人发颤,空气中的浓雾掩盖着这里的一切,无时不在的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走了许久,我已经看不到街上有人的身影,能见度之低使我无法看清周围的全貌,就如同末世一般,完全感受不到这里有任何活物的存在。不久,我走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口,这里就是我所要到达的地方,根据地址和信中的描述我的接头人会在下方等待着我。
我能感受到从楼梯口里吹出的阵阵阴风,令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接着我向下走去,这是一条由石头打造的台阶,脏乱不堪散发着恶臭,上面沾有人类或是动物粪便,还有很多我无法辨别的恶心物质。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集市,与上面不同这里有很多行人。他们几乎同一时间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用难以描述的目光盯着我,我很清楚这绝非带有善意。集市的小巷口,有几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手里正在摆弄着什么,由于光线原因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敌意。我没有在意这些目光,继续往前走,整个集市都是那么的肮脏和混乱,背后还时不时刮起一阵阵刺骨的凉风,连猫和狗这样的天敌也共同享用着同一块腐肉。
穿过巷口,我来到了一个贫民窟,这里和外面的集市完全一样,脚下泥泞的道路使我产生了些许厌恶。我边走边观察周围的情况,整个贫民窟都异常的安静,这里的住民有的在做事,有的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
很快,我到达了约定地点,前方有两位身材魁梧、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辆黑色轿车面前,他们的腰间都配备了武器枪械。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就是我的接头人了,我走上去打了声招呼:
“你们就是T先生派来的接头人吧。”
他们两个先是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示意我停下, 其中的一人朝我走了过来,我将手里的委托信递给了他,核对一番后他向后方的同伴点了点头。他先是仔细的观察了我脸上的面具,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搜遍了我的全身,从我的腰间搜出了一把普通匕首,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总得有个防身的东西对吧?”
西装男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往前走,整个过程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车前的西装男替我开了车门,我坐了进去。在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给我带上了一个黑色头套,看来并不想让我知道目的地的路线,之后车子发动了,期间我很想和这两位西装男说几句,这严肃狭小的场合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就这样,大约过了半小时车停了下来,他们摘下了我的头套,看来此行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下车后,西装男带我来到了一扇铁门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宅邸。这里视野清晰,从外观可以看出这幢宅邸的年代久远,已经能称之为“古宅”了,外围已经爬满了青苔,但保养的还算不错,周围的绿树成荫枝繁叶茂,为这间“古宅”添加了几分生气。
西装男打开了铁门示意我往前走。
我走进铁门,迎面走来一个同样身着黑色西服的老者。灰白色的头发,以及已经爬满皱纹的脸,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这宅邸的管家了。
管家走到我面前,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开口说到:“主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了,请随我来。”
管家起身指引我往前走,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虽说早已听闻过委托人的名号,但我也从未见过或是了解他,所以内心上还是有所戒备。
刚踏入宅邸我就为之一振,宅邸中浓浓的复古风,整个大厅都环绕着悠扬的音乐,还有不知从什么地方散发出的余香。地上铺盖着华丽的红毯,铺满了整个大厅,红毯上的图案多种多样,高贵美丽,但这份美丽却被我脚上带来的泥泞给破坏了,虽说我本身也与这种优雅的气氛不搭。
管家走到我的跟前,说要先去问候一下委托人,叫我先在这里等候,随后他上了楼。
趁这段空闲时间,我大致的把大厅欣赏了一遍,墙上的挂饰金光璀璨,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闪烁着点点红光。令我感到疑惑的是...墙上除了装饰着这些精美的挂饰外还横挂着很多钟表,复古时钟、电子钟应有尽有,几乎每一寸墙壁上都挂着一个,或大或小。但其中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大厅正上方挂着的那一块大型的时钟,机械的身段,雕刻这各式各样的精细图案;钟内的齿轮若隐若现,表面沾了些许青苔,表针上多了几条裂纹;表盘上的黑色纹理错综复杂,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时钟的左下角是一大块缺口,已经损坏。这块大钟就如同古董一般,但与其他钟表不同的是,它的表针并没有随时间走动,所指的方向永远停留在了19:59。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块巨钟会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但我清楚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时钟。
过了不久,管家走了过来,我不得已的将视线从巨钟上移开。
“主人已经准备好接见你了,可以的话请随我上楼。”
就在转过身的那瞬间,我似乎看到了表针动了一下,当我回头却发现一切如初。
是错觉么。
“主人已经准备好接见你了,可以的话请随我上楼。”管家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在警告我什么么。
我尾随管家到了楼上,他安排我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并表示他的主人马上就到叫我稍作等候,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则走到房间门前,笔直的站着。
虽说这个房间和下面的大厅比起来逊色很多,但也有着独特的气质,昂贵的装潢以及随处摆放的鲜花,从窗里吹进阵阵的微风。房间内只有一桌两椅,桌上放着一份文件夹,看来是专门为此准备的,我很好奇到底会接到一份怎样的委托,如果委托的内容我无法接受...届时在随机应变吧,不过这椅子坐起来还真是舒服。
“让你久等了。”
我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摆弄着手里的金色拐杖,踏着奇特的舞步想我靠近。
“你就是那个铁炎了吧?”
他在我的面前坐了下来。
“啊。”我应声附和到。
“真是一个帅气的名号呢。”
这句话令我感到不悦。
“这就是我的名字,请不要搞错了。”
“抱歉抱歉。”面前的男子笑着说到。
陌生的人物,陌生的环境。我尽可能的留意周围情况,但面前的男子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
“没关系,我就是很普通的委任你做事,如果你不想干我也不会为难你。”
男人说出的这句话并没有让我解除戒心,在这世界生存的第一条就是永远不要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过多的信任只会使自己身处更危险的境地。
男人笑了笑,仿佛猜透了我的想法。
“那我们就直奔主题吧,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但出于礼貌我还是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
在这之前我并不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委托人,但现在也没有必要怀疑了。确实,他的名字可以说是这个“死区”的一张“名片”,凡是和“死区”有关的事基本都能和他挂钩。
“初次见面,铁炎,我就是这次的委托人阿基特。”
阿基特,又被人称为“暗导人”,「未来企业」的第一把手。其产业遍布在“死区”各地,在恶魔消失之后把握机会垄断了“死区”百分之三十的资源,成为了富可敌国的大财主。不仅如此,他在这里的势力也是屈指可数的强大,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其情报网更是遍布在世界各地,传言他在「安托雷奥」里也有不少的眼线。
正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势力强大的人,无从得知他为何选择我,在这个“旧世界” 里我也只是一个无名之辈。
“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来谈一谈委托内容吧,可以吗?”
“啊。”毕竟我就是因此而来的。
“这个委托也没有多复杂啦,就是请你去帮我偷一个东西。”
偷?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他的财力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吗?我对此感到极大的兴趣。正在我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旁的管家打断了我。
“这位客人,可否请你把脸上戴着的东西取下来呢?我的主人已经给予你必要的尊重了,希望你也能给他一定的尊重。”
我没有及时的回复他。
叫我把面具取下来?很遗憾,如果他们执意如此那我也就只能离开了。
“没关系啦,老爷子你去泡两杯咖啡吧,如果铁炎能接下我的委托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阿基特替我解了围。
“是。”
管家离开后就成了一对一的局面,我继续询问关于委托的事宜。
“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搞不来的么。”
我的提问却引来了对方的哄堂大笑。
“boy,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既然买不到自然就会想尽一切方法,不择手段的去夺取,这个东西就是如此,如果你失败了我就会去抢夺,只不过会麻烦很多啊。”
没错,这也是这个“死区”的铁则之一,强者即可虐夺一切,在没有「破境守护」的干扰之前,这里一直都遵循着这条铁则。
我接着问道: “那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对方从桌上的文件夹里取出了三张文件,平铺在桌面上,他将其中一张放到了我的眼前。
“怎么样,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这是一张图片,尽管图片很模糊但我还是能看出图片中是一个形状为正方体的物体,周围闪烁着蓝光,摆放在一个玻璃罩里。
“要偷的就是这个东西吗?”我确认道。
“Bingo!没错,这就是这次委托的目标,如果你能带给我我会支付你两百万新币的报酬。”
两百万...听到这个数字我着实吓了一跳,这个价格已经能保证一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放心,商人可不会做亏本买卖,你的付出一定能值回这个价。”
正如他所言,没有人会愿意做亏本的生意,如果这个东西能值这个价的话,想要得到它肯定比登天还难。
当下一张文件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仿佛明白了。
“认真的?”我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满脸的自信,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只有胜利者才有的姿态。
“当然,承受一定的风险才能获得相应的报酬,正因为这个委托很难我才出这么高的价嘛,哈哈哈。”
文件中描述的物品所在地,位于“Death A”地区的“旧日之蛇”,“旧日之蛇”是整个“死区”势力最强大的组织,成员多,分布广,他们是“旧世界”的残党,拥有极其强大的武装力量。他们的聚居地,地下的钢铁要塞「泽特拉斯」,拥有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他们当中众多的“超能力者”才是最麻烦的。
说实话,接下这个委托无疑是去自杀,别说潜入,就是接近哪里也会立马被枪林弹雨射成筛子。
“为什么找我?这种行动委托,那个玩镰刀的才是最佳人选吧,而且我不认为有成功的可能。” 嘴上是这么说,但这超高额的报酬还是让我心动了,有了这笔钱也就能大幅推进我的计划。
“不瞒你说,我也觉得没有可能。一开始我是准备武力夺取的,毕竟我和那里主人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啊,但有人向我推荐你了哦。”
他这句话令我感到疑惑。
“有人推荐我?” 我想往下套话,这时管家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ok,老爷子就放在这吧,其实你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只需要为你自己做出选择。”
管家将咖啡放至桌上,转身走到门前。
“这可是「安托雷奥」里种植的咖啡哦,口感一流,尝尝吧。”
他端起咖啡看着我。
我并没有这个心情,也不想将面具取下。
我拿起了最后一张文件,但这更像是一张地图,密密麻麻的线路,错综复杂的管道,地图上标注的几条红线应该就是可选择的路线。
“这就是那个「泽特拉斯」的内部地图了,复杂的令人头疼,我的眼线也是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把它搞懂,上面画着的红线就是通向目的地的路线,该走那条,还请你根据实时情况作出决定,呸好苦。”
现在看来,潜入这座钢铁要塞并非不可能,但我本身承担的风险也是极大的。风险越大,回报越高吗......有意思,但现在还有很多问题我想搞清楚。
“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你请。”
对方回复的很快,我也就挑明说了:“推荐我的那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眼下我最想弄懂的事情,自我独立起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独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是曾经的委托人,我想知道他是谁。
“一个成熟丰满的女性,很抱歉不能把她的名字告诉你。”阿基特无奈的挥了挥手。
我点了点头。
听到这我的心里或多或少已经有了数,继续追问的话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你以前的那些雇主对你的评价还不错哦。”
这样吗,果然已经调察过我了啊。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直奔主题。
“这个,这个闪光的东西,是什么?”我指着图中的方体问道。
听到出价的那一刻我就清楚这个东西一定不简单。世间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玩意儿,或是过去世界保留下来的武器亦或是从远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异能器具,这些东西都拥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阿基特摸了摸下巴。这时,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管家发话了: “少年,做你该做的事就对了,没有必要知道的就别问。”
也就是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意,纯粹而尖锐,我一时间竟有些畏惧,但很快这份杀意便消失的荡然无存,这是给我的警告吗......
“啊啊,没问题的,既然是那个女人推荐的,我相信他。”阿基特说着并做了个手势,管家低下头再次沉寂下来。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这件事本身就没多少人知道,我相信你可以守好这份秘密的boy。”
我点了点头,虽说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为好,但由自己做的事是什么都不清楚的话,说实话这让我难以接受。
“「于天降临的恶魔,诸神的毁灭者,带来终焉的启示录。统治世界,无人匹敌,将希望焚烧,将光明驱散。留下黑暗,带来死寂,将生物奴役,将世界掌握。」这其中说的是谁,想必你也知道吧。”
这里面描写的是曾经世界的统治者「恶魔——帝蒙达克」的一段话,也是广为流传的恶魔的侧写。
“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和那个恶魔有什么关联吗?”我说到。
阿基特大笑起来,用手捂住脸。
“yes,没错,在那场「最后的战役」中你认为那个「救世主」是如何战胜那个所谓的恶魔?”
由于年代久远,确实也没有什么过程流传下来,我所知的也只不过是「在痛苦的深渊中死去」这个说辞。
我继续问到:“难道和这个东西有关么。”
“啊,确实,当年击败那个恶魔可全靠它哦,这里面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啊!”
这段历史无从考证,但如果真是拜图中这个方体所赐的话,那它的价值可远远不值这些。
“如果是真的,那我感觉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0,既然这个东西如此的神乎其神,那它的安保可不是开玩笑的。”
说是这么说,但我的心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了定数,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这个问题,我相信你可以解决,怎么样能接下这份委任吗boy?”
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不用我说他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接了。”
“nice!相信你必定可以给我带来我想要的结果。”他将手里的杯子放下,脸上显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但如果情况不对,危及我的生命的话,我可不会继续下去。”我说到。
“当然,但你的实力,不会这么轻易的走入绝境吧?”
我没有理会,拿起报酬我起身走到门前。
“我的人会送你到指定区域,不管怎么样,祝你好运boy。”
我感到不对劲:“现在?”
“啊,就是现在,今晚就是行动的最佳时机,抱歉一开始没和你说清楚,不过,错过了今晚可能就再没机会了,有什么问题吗。”
真是一个随性的人。
“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得先准备一下。”
他摆了摆手。
“我劝你还是不要带太多东西boy,尽量轻装上阵,你带的东西可能会成为你的负担哦?相反,我会给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东西,怎么样?”
我思考了一番,点了点头。
管家打开了门,但我仍有一个疑问,最后也是我最好奇的一件事。
“如果拿到那个东西,你打算用它做什么?”
只见阿基特面向窗户展开双臂,大声喊到:“NEW NEW WORLD!”他的声音之宏大,在这间宅邸中回荡了许久才停下,那纤细身躯中渗透进的光辉使他显得格外高大。
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的委托人里尽是些怪人。我转身走出了门,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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